遥山无鹤

=阿鹤。
没弃坑,只是龟速……
被自己的破文笔创死

【新世纪|葬阅】生死不尽缘

放假该吃粮?虽然我没有假……

确认过眼神,是OOC的文

葬魂皇×阅天机

希望能扩点这对的同好

——我是正文分界线——

这一场混战终归是避不开的。

战场范围入目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,濒死的惊惧定格在被鲜血与泥土覆着的面庞上,草木浴血,中域哀鸿遍野,生灵涂炭。饶是未提刀上阵的阅天机,一袭白衣亦被溅上血红。

各方伤亡惨重,战局仍僵持不下。阅天机紧握着手中长笛,总是无甚表情的他今日双眉紧蹙,视线几乎一直锁在战场中心的红色身影上,只偶尔瞥一眼别处。阅天机非是武者,纵然神机妙算,料事如神,对潜伏周身的杀机却是难以察觉。故而当背后利剑贯穿胸口时,他无需回头也知会使出这等手段的人来自哪一方势力,甚至也已料到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,可大业未成,他不甘心。

对方抽回剑,听那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趁乱逃走了。

杀阅天机这事,说难不难,说易不易。若无人护在他周围,只需一剑便可断送这令人胆寒的沉域智者之命。

阅天机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,面色苍白,鲜血不断从他指缝溢出,浸红他的白衣,浸红他脚下的黄土。他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,再难稳住身形,直往一旁的树干倒去。

此战若是葬魂皇胜出,他阅天机也可瞑目了。

葬魂皇似有所感,往谋师所在之地一看,霎时怒发两招逼退眼前敌人,然后速速赶至阅天机身旁:“谋师啊——!”

“哈?!”暮云知书闻此一声凄嚎,回身一看,当机立断:“退兵!”

再战无益,况且王者此刻无心烽火。

葬魂皇这一退无疑是偷袭的好时机,无奈众人皆已气空力尽,多日混战于此终于告一段落。

将血泊中的人抱入怀中,葬魂皇取出腰间的瓷瓶,倒出内中唯一的一颗丹药,喂入阅天机之口,然后一路狂奔回鹓龙之殿。

“魂……皇……”

“不要说话,本皇会救你!” 他的手覆在阅天机捂着伤口的手上,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随着涌出的汩汩鲜血一同流失,慢慢转为冰凉。

葬魂皇踏进鹓龙之殿时,服下的丹药总算开始见效,虽只吊着阅天机最后一口气,也恰好保全他一线生机。

“传令下去!任何人不得靠近谋师房间半步!凡擅闯煌军驻地者,杀无赦!策书你留下。”

葬魂皇一脚踹开阅天机房门,将他轻轻放在床上,然后小心翼翼解开他的衣服为他上药。先前凝固的血液与他之里衣粘在一起,尽管阅天机已陷入昏迷,葬魂皇这一动作仍是痛得他双眉都皱到一块儿,稍微恢复了一丝血色的唇瓣仿佛因此又褪回惨白。
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阅天机的上衣总算被脱下,葬魂皇起身接过暮云知书递来的手帕,先擦去周围大部分血迹,再一点一点清理伤口。

那么狰狞的一道口子,贯穿一个毫无武功之人的胸口,同时刺透王者之心。

葬魂皇的手在颤抖,自他降世以来,这种揪心的感觉应当是第二次。他尽量平复下内心的怒火,努力控制住那只不大听使唤的手,因为力道哪怕是重了一分,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。

清水换了不知多少盆,阅天机的血是止住了,包也包扎完了,就是不知何时能醒转。

“魂皇……”

“吾无事。”

“谋师他……”

“他会醒的。那颗药是谋师赠予本皇的保命丹,仅此一颗,功效必然不同于寻常药物。”

“嗯。进攻之事要等谋师醒后再商议吗?”

“谋师为重,若有无知小辈前来挑衅,灭。”葬魂皇重新找来一件衣裳给阅天机穿上,吹熄烛火,看来是准备守他一整夜。

“暮云知书领命。”

星河催入梦,清辉作枕眠。

没有床的一夜果然睡得不舒服。

 

一夜春雨浥尘。料峭寒意阻不断新叶生机,初春的晴光催开三两点桃红,无香又暗香。

阅天机昏迷已过五日,期间葬魂皇担心有宵小趁虚而入,恐其无法在殿内安然养伤,便将他安置到后院。如此一来,若有人妄想取阅天机之命,除非他杀尽鹓龙之殿所有人。

葬魂皇倒是有意每时每刻都陪在阅天机身侧,可事实上除去他将人带回的那一晚,之后他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去探望阅天机。

三方偃旗息鼓,此时合该好好分析分析未来局势。葬魂皇先前说要等谋师苏醒后再作打算,可岁不其与,又强敌伺环,唯恐变数骤生。

“禀魂皇,谋师醒了。”

“此事容后再议。”葬魂皇原本正与暮云知书商量着后续行动,听闻这个消息后立马丢下手头所有事务往后院化光而去。

暮云知书看着自家皇者转瞬消失的身影,摇摇头叹道:“魂皇这速度,常人难以追上啊……”

是说站定阅天机房前的葬魂皇差点要直接推门而入,许是担心惊扰到屋中人,便改为敲门了。

“进。”阅天机以为是知书,也没多留心,只顾着伸手去端床旁小桌上的药碗。

“你伤还未好,别动。”

“魂皇?!”阅天机躺了这么多日,本就没什么气力,葬魂皇这一声更是吓得他险些摔了碗。

见他如此诧异,葬魂皇用手指指木门,解释道:“本皇有敲门。”

就是因为你敲门了才觉得不可思议啊……

阅天机捧着有些烫手的药碗,伤口也还在作痛,下床是做不到了。

“臣身体抱恙,恕臣今日不能向吾皇行礼了。”

“谋师不必挂怀。”葬魂皇坐到阅天机床边,接过他手里的碗,“吾喂你。”

阅天机被“抢”了药后还维持着端碗的动作,方才消失的惊讶又出现在脸上了。

葬魂皇从未照顾过别人,虽然知晓喂前要先舀起一勺吹冷,但阅天机吞了几口后脸色却是愈加难看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让臣自己来吧。”阅天机作势要取回还剩大半的药,“臣伤的非是手。”

葬魂皇竟然不肯放手,压低声音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

“……魂皇,药凉了会更苦。”

“哦,吾知道了,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能让谋师一日之内三次失算,葬魂皇果真不凡也。

 

廊阶草色盛,细叶东风裁。桃色不见枝,偏入绮窗来。

葬魂皇有时觉得不逐鹿天下,能与谋师这般安逸度日也未尝不可。然谋师心有天下,心系他葬魂皇之霸业,每每思及此,这偶尔冒出的念头就会被打消。葬魂皇后来将其归因于——想谋师了。

阅天机如今已痊愈大半,先前他向葬魂皇提说搬回去住一事被一口否决,说是要等到伤口完全愈合才行。阅天机无奈,只得继续与屋檐下两只新燕为伴。

“谋师?”葬魂皇忙完公事,交代完任务后来到阅天机屋前,先试探着喊了一句,见无人应答,索性自己动手开门了。就在他刚碰到门扉时,护于木屋四周的阵法被启动,堪堪将人困于其中,葬魂皇顿时身陷无边无尽的黑暗里。

“嗯——?”葬魂皇一时错愕,阵法已然开始发动攻击,合五行之术,运五行之招,绵密得毫无破绽,竟尔绊住皇者脚步。

“阅天机!”阅天机排设的阵法何其玄妙,此阵在困不在杀,更为难缠。葬魂皇见迟迟无法破阵,心生不耐,噬血再挥,荡平五方攻势。“哼!”

然若未寻出阵眼破之,阵法生生不息,纵然耗尽力气,恐怕仍是徒劳。

好在葬魂皇真正发怒之前,阵法自己解了。黑暗不存,他首先见到的便是身前一派淡然的阅天机。

正欲问罪之际,阅天机倒先开口了:“臣以为知书已将此阵的存在告知魂皇。”

“策书领了任务,不在此。——你!”像是想到了什么,葬魂皇用噬血狠狠敲了一下地面,扬起的尘沙惹得阅天机一阵剧咳。

“咳咳……魂皇息怒……”这一咳牵动阅天机胸前的伤口,想来有再裂开的可能。

“谋师你无恙乎?”葬魂皇见他脸上血色尽褪,怒火荡然无存,更别提问罪了。他立马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,再一次一脚踹开木门,把他放到床上后伸手就要解阅天机的衣带。

“魂皇,听臣解释……”阅天机按住腰间那只手,抚着胸口顺了口气道。

“让吾先看看你之伤势。”

“不用了……臣无碍。”阅天机支着身子坐起,头靠着床沿,额上密密麻麻渗出冷汗,声音较之平常亦弱三分,“此阵以臣鲜血为阵眼,臣一旦离开此屋,阵法便成。若要破阵,除非阅天机亡。此阵尚未成熟,待阅天机完全康复时,便可施阵守护鹓龙之殿。”

“你以自身作阵眼?谋师你为何总是弃身家性命于不顾。”

“为吾皇千秋霸业,为吾皇君临天下,阅天机……从来不悔。”

“莫非你要留我一人立身巅峰?王者身边,总要有一人相伴,而那个人,只能是你阅天机。”

“因为臣相信魂皇定会护我周全。”阅天机其实鲜少展露笑颜,就算是暮云知书,见到的不是云淡风轻的先生,便是双眉紧锁的先生。所以阅天机这一笑,着实达到了他想达到的效果。

“你啊……”葬魂皇突然抱住阅天机,将头埋在他发间,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,“你明知吾最不愿失去的只有你。”

“魂皇不好奇臣今日去了何处吗?”阅天机抚着皇者的红发,话里依旧带着笑意,“臣到了一处村落,见此地百姓守一方寸土,应四时,春耕秋收,怡然自得。待吾皇功成,阅天机乐见另一个太平盛世。”

“本皇——许你。”

“阅天机同魂皇……”阅天机阖上双眸,侧首悄悄吻上葬魂皇的发丝,语调温柔又不失坚定,“生死与共。”

 

缘聚缘灭缘不尽,情深情浅情缠绵。

 

-完-

时隔四个月,我又回到葬阅坑了!看到谋师复出我补剧的速度快得飞起XD

评论(13)
热度(94)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遥山无鹤 | Powered by LOFTER